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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乙女向】寻梦引( #18.2 山川曾记今宵七夕

天文二十一年,正是一代剑豪足利义辉就任幕府将军的日子。“京都烧完了之后,难得七八十年里没什么大仗啊……虽然小仗不断……”他一边骑着驿站里借来的年迈瘦马,一边深陷在酒精和回忆中,怀里的主人则竖起猫耳静静聆听。

“号叔,很快又要打起来了吗?”槐痕关切地问他。日本号笑了笑:“我那会儿就在皇宫里清闲,知道的不多,不过有件大事,三日月宗近多少跟你提过吧。那一晚之后,一切就都乱套了。”

 

“永禄八年那天的夜晚吗……”槐痕垂下了耳尖。虽说三日月爷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跟她细说,然她明白,兄弟阋墙手足相残,握在双方手中的刀剑都不好受,只不过作为审神者她无意评说罢了。

“呵,说来有趣,松永久秀和三好他们扶持的是义荣,最后被信长推上去的却是我的前主义昭。”日本号饮酒谈笑着这无常的命运。室町末期,依然是兵器的他,作为三品正官位的皇室御物,被正亲町天皇赐给了征夷大将军。

 

“如果现在是天文年间的话,号叔现在正担任着参勤交代的职务吧!”槐痕估算着。要知道,她曾经也同日本号生活在同一个年代呢,只是彼此分别作为素不相识的一杆枪和一只猫罢了。

“呵……是啊,差点以为一辈子就只能横那儿当摆设了。”日本号怀念地笑了,抚摸着枪杆上岁月剥落的漆痕——在金房政次刚将他锻造出来时,它尚锃亮如新,沐浴在朝拜的目光中,未染血腥。

 

“正好这些天没事,号叔,带我去朝拜一下你可好?”槐痕嬉笑着逗他,脑袋上立马给叩了个栗子。“你当京都是那么好去的?”日本号拍拍那只不堪重负的坐骑,提醒她古代交通多么落后。

“好、好,那就跟我多说说义昭将军的事吧。”槐痕机灵地转移了话题。日本号轻声答应着,一边抖着缰绳,一边遥望沿途烟波浩渺的湖畔,指引她望去:“喏,那边是琵琶湖,义昭以前住的地方就在湖对面的矢岛城。嘛,当然啦,现在他还没从庙里出来呢。咱们来早了十多年。”

 

他说,永禄十一年,织田信长拥护着足利义昭,一并美浓的斋藤,北近江的浅井、南近江的六角氏……浩浩荡荡挺进了京都。一介僧侣,被世人嘲笑的贫乏方公,苦苦寻求各方支援,终归还是不负足利家的名望,复兴了幕府。

那是末代将军最风光的一年,也是日本号对室町幕府最后的记忆。尚是一柄无铭枪的他,静静地躺在陈列室里,崭新、沉默,相比库中其余积淀了百年沧桑的古老刀剑,他还没能来得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说。

 

槐痕笑着,侧首凝望日本号那张绝对不年轻的面庞,兀自想象着他少时的模样。

“后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啰……我也不知道他后来怎样了。他们将我从库房里搬了出来,又搬了回去——你知道搬到哪里去了。”日本号将思绪从回忆拉至现实,一口苦酒闷尽,欣然的目色渐渐苍凉。

“织田信长起兵流放了义昭将军……”槐痕百味杂陈地咂摸着个中滋味。天正四年,室町幕府彻底亡了。是那第六天魔王一手扶持了权贵,亦是他一手征伐了天下。看着故主互相厮杀的日本号,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我能怎样?我就在这跟你喝酒聊天解闷而已。”搂着她的男人倒不知是豪爽还是沧桑。他静静地望着壶中美酒,望着它倒映出的一汪莹光,流露出颇为落寞的神色。

 

明明就是把自己喝的更郁闷了嘛……槐痕在心里说笑着,支起身子蹭他,不堪重负的黑鬃老马忍不住对俩人发出了抗议的嘶鸣。

“那时候信长对义昭将军说了什么呢?”槐痕充满好奇地怂恿日本号继续跟她讲故事。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嗤笑,捋了一把她后脑勺:“我再撞见义昭都是天正十五年的事了,那会儿早就物是人非啦。”他说得轻巧,槐痕却读出了深深的寂寥。

她怎么能忘呢?本能寺一场大火烧尽了一代枭雄一生的天下梦,从往后,便是属于丰臣秀吉的传说了。日本号与一众名刀名剑,成为大阪城的住客。

 

“不过,那年我有名字啦!”日本号低头笑看着她,几乎是满怀自豪地念叨着他的称谓——人称日本第一枪、名枪日本号。关白秀吉,虏获天下之后,曾满怀着欣喜,赐予了他流传至今的威名。

“这么一想,时间过得可真快呐……一眨眼他们都不在了……可是现在,有人还没出生呢。”说得口渴了,他又仰头饮醉。重重打个酒嗝后,目光朦胧地端详着手中壶,出声抱怨,“啊……又喝干了。这酒瘾真是越犯越厉害啊。”唉,本想向怀中人儿炫耀一番过去,却不知为何却徒剩唏嘘。

 

“是你说太多所以口渴啦,号叔。”槐痕嘴上揶揄他,心里却明白至此为止,日本号断是不肯再谈及福岛正则如何从丰臣秀吉手中赢得他,又在在酒会上输了他的事。想必当初在义昭手中时,刚铸成没多少年的日本号尚崭新光亮,作为皇室赏赐的御物被小心珍藏,何曾沾染一身酒气、流落四方?待到福岛正则叛变、丰臣一族灭亡……冬夏两阵燃却了一世的荣光,往后的岁月,便只能交由德川家的刀剑们讲述了。至于落魄的足利义昭将军,已早于丰臣秀吉一年病逝于大阪。

 

荣华落魄的故主,颠沛流离的名枪。辗转多年,差一点点连同名故国都回不去的名枪日本号,不知经历了多少苦难才终于归返福冈。如今的付丧神日本号,何年何月,才能再保护着他所爱的少女,安全回到本丸家中?

 

一路颠簸,故事讲完了,酒也喝完了,伊吹百鬼山远得只能冒出个山尖尖。主从二人在琵琶湖畔的驿站附近下了马,就近点了酒菜,打算好好休息一番再赶路——那匹瘦骨嶙峋的老马似乎非常高兴体格沉重的日本号放过了自己。

 

“等大伙来接咱们之前,就先在这附近住下罢!”日本号一边痛快地喝着杂粮酒,一边对主人吩咐。提到这个,槐痕终于将一直憋在心里的猜测捧了出来——要知道,大家现在都分散在历史中不同的时间点,如果谁也不进行时间上的移动,那么光赶到汇合点是完全没用的,前一组人等上十年,后一组人自然也前进了十年,必须有苏方尘或者狐之助带路才能碰面。问题是,这俩怎么到现在还一个都没出现呀??

 

“别想那么多啦!先找点活干要紧。近江国的矶野员昌和新庄直赖每年都会在召集新部下……凭我这身枪法,应该不难混进去。”他说得异常轻松自满,槐痕却是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这两位都是浅井家的家臣吧……号叔你真没考虑过织田信长总有一天会把他们团灭这个问题吗?”扮成人类参与历史,结果却在战场上跟旧主人见面了,手上还拿着皇室御物——该有多尴尬啊。

“晓得啊,就因为他们会参加姊川合战,我才打算碰碰运气。”日本号一边喝酒一边大快朵颐,“要是太郎跟我想的一样,他这会可能已经加入朝仓军了。京都的溯行军在沿着时间线扩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真按历史来的话,支持浅井的朝仓军很快就被协助织田的德川军干掉了,其中一位家臣据说还是太郎的原主。”槐痕干巴巴地描述着这个既定事实。

 

“差不多吧!反正去哪都是碰运气,就这么到处瞎逛吧!大不了一直拖个两三百年,到时咱们三河川见!”日本号大笑着拍拍桌子,又跑去找老板要酒,唯有槐痕单独窝在椅子里,一脸窒息的表情。

——付丧神带着审神者作为浅井军成员去打一场注定要被原主碾压的战役,这什么神奇的策略??

 

“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怕我吃败仗?”日本号显然喝多了心情非常好,拦腰将她抱起,也不管周围旅人的目光,大步流星走出驿站,策马扬鞭,带着她沿着琵琶湖一路踏花赏月。

“今天是旧历的七夕呢。”槐痕指引他看湖面上漂浮的烛光,和挨家挨户通明的灯火。“哈,想起来了,足利家每年这个时候都要题诗呢。”日本号对主人吩咐,“虽然说这年头民间还没流传开来,但既然你在我身边,就按将军家的规矩过吧!”

 

“号叔还真是‘入乡随俗’啊……”槐痕给他摆架子的模样逗得直乐。只听他说,不急,这是最后的环节,我们先跟其他人一块热闹去。说着,他往槐痕怀里塞了一大把从摊子上买来的糖果点心。槐痕皱眉瞅了瞅它们,不明白日本号为什么突然给她买这种小女孩才吃的玩意,但还是高兴地拆开一块鲷鱼形状的面饼啃了起来。

“哎——这是一会用来放到河里的供品!”日本号慌忙要阻止她。可看槐痕瞪过来的样子,忍不住又笑着收回手挠头道,“算啦,你先吃着,我再去买点。”

 

“号叔,我要吃真的鲷鱼!”槐痕趁机撒娇起来,扭头看到捞金鱼的摊子,又兴奋地跑过去嚷嚷着让日本号给她买网兜。几个一起在玩的小孩子看到来了个新伙伴,都热情地拉着她一起玩。日本号端着酒壶,笑看着这帮孩童,恍惚又仿佛看到了去年这个时候,在祭典上跟主人一道嬉戏的小短刀们。

 

“我——抓完——啦!”不愧是猫,槐痕捞了个大满贯,蹦跳着炫耀给号叔看。在孩子们惊羡的目光中,她把网兜翻过来,捉住扑腾的小鱼,拈起它的尾巴,高高提起然后张开嘴——

“别吃下去啊!”日本号见势不妙,捞起她就跑,一边还低头训道,“你想给这个时代的小孩留下心理阴影吗!”

“抱歉抱歉,太饿了啦。”槐痕朝他吐着舌头,脸上露出坏笑的表情,天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终于,日本号找到了真正的烧烤摊,总算解决了槐痕的夜宵问题。随后,拗不过他的强求,他俩一道去岸边的林子里折了竹枝,找块空地坐下来,将夜市里买的纸笔平摊在石头上。

到底该写什么呢?槐痕犯了难。虽说在本丸时大家在上面写什么的都有,许愿新衣服的,许愿风筝的,许愿萤火虫的……最气人的莫过于许愿来很多人妻的那种。

 

但是,如果按照足利家的传统,那一定要题汉诗吧……槐痕歪头咬着笔杆苦苦思索,忍不住斜眼偷看号叔在写什么,谁料他故意背过身去不给她看,仗着身材将她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我看到你在偷笑了!”槐痕用尾巴拍了他一下,窝在原地抓耳挠腮。终于,她还是想好了,提笔疾书——

十年风雨溯红尘,三载朝夕觅黄昏。伊吹山头别旧梦,琵琶湖畔默新痕。

离合尚晓情思浓,悲喜犹知眷顾深。不悔明朝羁万里,且吞桂酒醉七分。

 

“虽然说及不上足利将军的文采,但是好歹每句写满了七个字呢!”终于,槐痕一气呵成地将肚子里构思的汉诗题到了薄笺上,邀功似的塞到日本号鼻子底下给他看。

“呵……”她的近侍沉闷地深吸着气,似乎正在极力将意识拉回现实。一直背对着槐痕他,总算正过身来,借着清冷的月光,一字一句地默读着她写给他的七夕题诗,嘴角泛满陈杂的笑意。素爱说笑的他,此刻只是一遍遍凝望着纸上未干的墨痕,眼眶湿润,一字未评。

“号叔写了什么?这回得给我看了吧!”槐痕越过他肩头往地上看,只见一地凌乱,散落着被涂改后揉碎的弃稿,上面洇湿了大团大团的墨痕。

而唯一被他留下来的那张白纸上,唯苍劲有力地题着两个漆黑的大字——

回家。

 

是的,回家。这是流落远乡的他,七夕时节唯一的愿望。带着她,回到本丸,回到所有人身边。

“号叔……!”槐痕哽咽地呼唤着他,蓦地眼泪就滚落了出来,砸在纸面。她哭着抱住他,贴紧那沧桑而布满胡茬的面庞,哭着亲吻,哭着叹笑。

“许完愿以后要喝酒庆祝哦,号叔……”她轻缈地央求着,主动拧开酒壶,自己抿了一小口,又递到他唇边,盈盈带着泪笑望过来,宝石般的眼底倒映着深夜的星光。

 

“啊,一起喝吧……”日本号沙哑地笑开,揉了揉还有些泛红的眼角,猛地灌进一大口,任凭呛人的酒气直冲鼻腔,贯通心脾。

“哈——不愧是伊吹童子山下酿的酒啊……”他欣慰地感慨着,知道那个著名的妖怪和斩杀它的名刀早已随着时光成为了过去,如今的山头湖畔,早已不是平安时代的人间地狱,山脚下的百姓,在即将降临的乱世战火前,正欢度着一段难得的人生。

 

如豆的烛光,悄然点亮。精巧的纸船上,摆着七夕的供品。日本号和槐痕一道托着它,将其流放到波光粼粼的水上,随后依偎着,目送它载着彼此的思念和梦想随波远去。那支挂了他俩题字的竹枝,亦悬在梢头,随晚风轻柔荡漾。

“灯火憔悴……湖光夜色山水。你若不醉、我亦不寐……长夜厮磨相陪……”三味线的琴弦轻轻拨动,槐痕依靠在日本号胸膛,半寐着凤眸咿呀弹唱。日本号怜惜地勾起她的下颌,印上一个充满眷恋的深吻。彼此细碎的鬓发在依偎中厮磨,空气中氤氲着酒和泪的芬芳。

“要是喝太醉了……可怎么送你回家啊……”他喃喃着,抱紧怀中娇小的爱人。平湖之上,倒映着俩人久缠的身影,满湖烛船,漫天星灯,将漆黑的夜空,点缀出无数璀璨的光痕……

 

天文二十一年的七夕,唯有山川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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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七夕节更新没有车QUQ虽然按照原文进展下一步肯定是车来着……

不过写完整个七夕剧情之后反而觉得就这样也挺好,车就作为下次更新的料好了……

话说本来打算写一下号叔碰到原主之一足利义昭将军的剧情结果回顾了一下之后发现这位人生简直就是个大写的惨字…………

而且算了一下时间好像这时候还是他哥哥足利义辉(没错就是爷爷原主)刚上任的时间。

考虑到号叔跟义辉不熟所以就不让他们碰面了……

 

不过有意思的是足利义昭这个名字号召了很多场战役(就是很多势力打着拥护或者推翻他的名义搞事- -0)。反正我觉得跟他有关的武将已经可以组个无双了……

当然具体跟主角组有关的一个是浅井VS织田的姊川合战,也就是日本号说的太郎原主战死的地方。

还有一个实际上就是青江要带主人去的石山本愿寺。

顺便日本号要投靠的两个武将迷之在姊川合战那个大败仗里生还了- -0不过到底是号叔有自信能全身而退还是他早就知道按历史这俩不会有事我就……不清楚了嗯……

 

然后七夕那边,查了一下好像室町时代因为大部分人不认字所以挂叶子题诗的习俗只有足利家有,不过既然号叔也勉强算足利刀所以还是写了这段233

用汉诗的原因一方面是我不太会写其他格律(喂)另一方面是足利家几个将军好像的确都写过汉诗……

 

总之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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