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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行军乱舞】葬魂谷(暗堕女审X敌枪兵)#1

初月:白骨硝



莽莽青山,杳杳绿水,皆若隐若现在一片令人迷失的紫雾薄暝间,缭绕不绝。
相比阴森的本丸,反倒是出征的战场令槐痕舒心些。同行的另外五名同样暗堕的审神者少女,胆怯地瑟缩在打刀近侍身后,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跋涉间,槐痕靸着木屐的赤裸脚尖不慎踢到了什么硬邦邦的物体,捡起之后,她的猫瞳瞬间缩得细长——那是一枚明亮的玉石,被雕琢得十分莹润,甚至干净得令人诡谲。再向草窠里一阵摸索,竟骨碌碌滚出了十几颗。
历史上的古战场……怎么会有人大量丢弃这种工艺品呢?何况纤尘不染的它们,简直就像今天早晨才被特意放置在此,等待着谁人的捡拾……

不出所料,远远便传来了银铃般的呢喃:“一个、两个……哎呀,怎么全掉了!”
说这话的是一名身着狩衣、面容白净的漂亮女孩儿,领着一队光彩照人的太刀付丧神,蹦蹦跳跳沿着崎岖的羊肠小道捡珠子玩儿。
槐痕记得很清楚,是那个家里养了很多鹤丸和三日月宗近的姑娘,曾经在书友会上跟大家大诉苦水,说无论如何求神拜佛也得不到小狐丸。
这么呼唤着她的名字,槐痕急忙迎了上去,想问问她能否帮忙带个信儿给自家本丸的陆奥守。
谁知她刚上前,领队的鹤丸国永便警觉地抽出了佩刀,一瞬间一期一振、三日月宗近、莺丸、江雪左文字纷纷摆出备战姿势,随即却是一名银发黑衣的孩子策马上前,第一个冲进了溯行军打刀之间。

还好只是一个不懂事的短刀。槐痕松了口气,刚要下令回击,却见那孩子从背后抽出一把比他本人还要长很多的大太刀,一片横扫下去,一半的打刀溯行军便溅沙场,再随着其余付丧神的攻势,包括槐痕的近侍,全员皆重伤败落。
“等一下,别打了!是我呀!”槐痕躲过一刀,扑到那审神者面前,对方顿时迸出惊恐的尖叫,连忙呼唤鹤丸救驾。
“你听不懂吗?是我,槐痕呀!”几番呼喝,皆毫无作用,若不是其他几个暗堕的姑娘忙拉住她滚进路边的草丛,恐怕便要人头落地了。
见敌人落荒而逃,那审神也不恋战,继续开心地唱着歌儿一路乱捡闪满诱人光泽的宝珠。

望着昔日玩伴离去的方向,槐痕又惊又气,半晌才注意到救命恩人正叉腰站在她面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鼻子道:“怎么可以跟审神者讲道理呢,你这笨猫?她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呀,为了维护历史,什么不择手段的行为都会用上!”
槐痕眨巴眨巴眼。怎么可以跟溯行军相恋呢,为了改变历史,他们穷凶极恶——相似的话语,曾经不知听过多少次,只为了让她不要再跟那名枪兵有过多纠葛。
可是,不管哪一方立场,听来都甚为可笑。

其他姑娘此刻开始纷纷指责槐痕的鲁莽行为,害得自家近侍重伤了。
天啊,你们才跟溯行军处了一天就有感情了?槐痕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止不住地嘀咕。
“他至少是唯一能跟我说话的人……”一瞬间最小的那丫头眼泪都流了出来,“本丸里好黑、好冷,还都是血的气味……”
槐痕沉默了,没有再嘲讽她们,只是用肩膀扛起负伤的溯行军近侍,就仿佛曾经对待被枪兵打伤的付丧神们一般娴熟。
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照顾,从来无声无息的打刀渗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呻吟,配合地将重量分担在她肩头,一步步挪回本丸。
“你们的刀也要我背回去是吗?”看着随行姑娘们崇拜期待的目光,她无奈地长叹道。
花了约一更的时间用灵力治疗好近侍的伤势后,她便领着这家伙来来回回,把姑娘们的溯行军都驼回了家,随后便累倒在草铺上。

原本就昏沉沉的天穹逐渐落下夜的帷幕。暗黑本丸门前的石灯笼中,燃起幽幽的鬼火,莹莹绿光,皆倒映入少女那双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着的猫瞳。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冷不丁远方断续几声少女的啜泣,宛若怨鬼索魂,令人毛骨悚然。
她们多么像当初的我啊……槐痕翻了个身,暗想。什么都不会,什么都畏惧,就这样孤身一人,被一只会说话的古怪狐狸提溜进本丸,通知她被选作审神者,需要与敌方对抗,随即硬塞了一名近侍,像机器一样看着近侍每天过着出阵受伤治疗出阵的日子,久而久之,便对那陌生的近侍割舍不下了。
独独缺了一个步骤。她翻身坐起,沉思。锻刀。这里没有锻刀房,更没有刀匠讨打的身影。

“大家都看到了自己身后的夜刀神。”次日的教学中,黑色狐之助如此解释,“在时间政府、审神者与付丧神的欺压下,我们生存环境很艰难,能够依靠的只有夜刀神和溯行军。”
它说,虽然身为历史修正主义者的主上可以通过法阵将历史上的刀剑锻造成溯行军,但在座的诸位功力实在微弱,唯一的办法就是命溯行军破坏付丧神,然后利用尾骨上附生的夜刀神将之暗堕,转化为己方的战斗力。
“那样不是很残忍吗?”槐痕出言。如果被审神者深爱着的刀遭遇如此不测,那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残忍?”黑狐重复着这个词,“每天都有无数的刀剑被刀解或破坏,审神者难道不才是残忍的那一方?”随后,他指向本万驻扎着的营地门口,那里竖着一架早已腐朽不堪的鸟居,“审神者每破坏一把刀,它们的魂魄就会沉入那片门关前的沼泽,用你们的力量,召唤出死去的刀剑,然后领着它们,向审神者复仇吧!碎裂的付丧神越多,我们的力量就越强大。”
槐痕惊恐地捂住口。她从来都记得,故友家的太郎太刀跟她说过,审神者拥有通过锻造历史上的刀剑形态从而召唤出对应的付丧神,以及净化溯行军的力量。她们可以抚平溯行军的怨恨,将他们转变成付丧神……
而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历史修正主义者也可以锻造溯行军,而暗堕的审神者,亦可以再次令付丧神堕落成如今这般无法言语、充满痛苦的惨状!!

“一起去吧,大姐姐。”最小的那个暗堕审拉着她的手亲热地央求,“小狐狸说,咱们可以去暗堕属于自己的第一把短刀啦。”
“不是……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槐痕一边抗拒着,一边被所有同伴推推搡搡走向沼泽。与此同时,她警觉地用余光瞥了一眼黑色的狐之助,发现它并没有特别在意自己异于常人的言行,稍稍松了口气。
不管在哪一方阵营,都被这种狐狸当做反面教材严密地监视着呢……

离沼泽还有约百步的距离,槐痕敏感的兽耳便聆听到了不绝的悲鸣。
——已经不行了……战斗不下去了……
——真为难呢……虽然说过、无论何地都会伴您左右……
——即使、仅剩魂魄……也要,守护主君……
——这里就是终结了吗……!主的命令……即使我不在了,也能达成吧……
——万物终有一死……请您,不要介意……
她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几乎寸步难行。这辈子都不可能听见的、付丧神临终前的夙念,自那深不见底的沼泽,有如海啸般翻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溺进这份绝望之中。尤其是在其中夹杂着神似自家刀剑的声音……简直听来撕心裂肺……
究竟、究竟是怎样残酷的战役,才会覆没如此众多、如此强大的付丧神……

她这辈子只亲眼见过一次刀剑碎裂的模样,便是那跟自己有深重羁绊的银发溯行军,为了保护她,孤身迎战检非违使的千军万马,最终身葬沙场……好在,她也将自己唯一的守护符偷偷戴在了他身上,才重获生机。
而她,永远、永远不可能再让他碎第二次,永远。

几乎是应付任务般地,槐痕任“尾巴”上的夜刀神将那蝰蛇一般的骨首埋入潭中,不久便捞出了一柄锈迹斑斑、布满裂痕的短刀,甚至像小狗一样活泼地摇了摇脑袋甩掉泥浆与水渍,邀功似用那对闪烁着诡谲光芒的眼窝望着她。
在她灵力的呼应下,它的头部连同一部分骨节开始脱落,生成一只叼着短刀的年幼夜刀神——简直就跟她在担任审神者时干掉的无数短刀溯行军一模一样。而她的尾骨也仿佛有主人提供生命般,逐渐长出了新的头颅。
同伴们纷纷庆祝成功的欢呼声中,槐痕托住那只活蹦乱跳的短刀溯行军,娥眉拧成了一团解不开的结。
“我今天晚上可以抱着它睡觉吗?”拉她来的那小姑娘非常亲热地用脸颊蹭着小短刀的脑袋,也不怕被骨头硌着。
“行啊,毕竟,短刀是最适合的贴身刀呢。”槐痕哽咽着鼓励道,泪光朦胧中,却浮现起五虎退的音容笑貌。
那才是她的守护刀呐……虽然挚友岚素一直向她夸赞小夜左文字,身为猫族的她,却第一眼就相中了这小老虎,始终将他当弟弟般宠溺着……

身为审神者,总牵挂着溯行军。暗堕后,却开始思念付丧神。她就是这样,无论到哪里,都无处可去。

“我回来了,吉行。”仿佛是习惯般,回到本丸时,她这么招呼。随后却无奈地摇头苦笑——什么吉行,守在玄关的,只是一把不认识的溯行军打刀而已。
那打刀却是应声抬首,甚为渗人地自帽檐下盯着她。
她立刻咬紧了下唇,逼迫天生爱笑多话的自己不要跟对方有太多接触,只是丢下缠在肩头的短刀,不作声响地钻进被褥。
而那溯行军亦是紧紧跟来,沉默地伫立于床头,仿佛真的在以近侍的身份守护她一般。
她狠狠用凌厉的猫瞳剜了他一眼,随后蒙住被子,蜷缩起身躯入睡——在这黑白颠倒的地狱里,没有谁能够保护她。她再也不能做那个在付丧神的环伺下休闲度日的审神者了。


“吉行~~咱回来啦!”槐痕听见自己的声音嘹亮地洒在阳光明媚的本丸,像一只猫一样撒娇地扑进土佐打刀怀中,在他胸口乱蹭,又高举双手不安分地揉起他本就蓬乱的黑发。这般亲昵,这般热切,连槐痕自己都未曾料想过。
随后,是一个深深的吻,印在彼此的唇齿——
“不——!!”槐痕嘶叫着从梦中挣扎起来,十指紧紧攥住身下的草席,令其迸出脆弱的撕裂声。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那不是我……”她仿佛疯子般喃喃自语,不断撕扯着头发、席子、被褥等等手头能够到的东西。那是她最尊敬也最负疚的吉行,她根本不可能对他作出过于逾越的举动……面对其他付丧神也是如此。
还是审神者时期的她害怕暗堕简直比怕死还严重,因为一旦主人失去心智,整个本丸的刀剑都会被堕落成溯行军……

更何况,她此生唯一托付身心山盟海誓的,只有那名银发枪兵。或许仍然是兽类的时候交欢过几只别院的公猫,但那也是遇到他之前的事了。
被他从身到心都从那间烧毁的锻刀铺里掳走,而如今,即使在梦中也无法相见吗?
她害怕,再在这间暗无天日的本丸里以泪洗面,到最后他的模样都开始在思念的泪光中模糊。
这么惴思着,她立刻爬起来,将刀刃从熟睡的溯行军短刀口中抽出,掰了一块墙壁上的骨板,凭着自己猫族特有的良好视力,一刀刀开始镌刻枪兵的模样。甚至,忘记了驱赶好奇凑过来的打刀近侍。
不慎磕破的指尖,滴出殷红的血珠,顺着凹痕流淌勾勒,一如那场战斗中他被鲜血浸透的身影。

亦是在这狠力的凿刻下,她的目光越发地阴笃。
哪怕……用尽一切手段……甚至加入历史修正主义者,也要接近他,带回他,带走他……

“女人不可能成为历史修正主义者。”然而,次日的训练中,黑色的狐之助却如此冷漠地回答她。
“可是……你说只有‘那位大人’那样等级的人,才能驾驭枪兵……”槐痕不明白了。上司他,不就是历史修正主义者吗?
“我是希望你努力战斗,但并没有允许你同大人平起平坐。”黑狐不耐烦地解释,“何况,想要改变历史的,都是枭雄,历史上,有几个女流拥有这种志向?”
“筑前的白梅,立花訚千代。”据槐痕所知,那是战国时代由女性担任家主的美谈。
恐怕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嘴硬的手下,那狐狸气得一身黑毛都炸了开来:“即使她在历史上留下了痕迹,但她的刀也从来没有想过让她复活,不管是她,还是她的刀,在那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如何同信长、家康那些威震天下的大名相比?”
一瞬间整个清晨都沉默了。甚至同行的暗堕审央求说,她们没有那边那只猫妖那么不切实际的野心,只要能改变自己的过去,回到幸福的小日子就好。

“那么,那位‘大人’在历史上又是谁呢?他创造了怎样的历史呢?”槐痕冷冷地质问。黑色狐之助龇牙咆哮着,警告她:“不要以为通过无理取闹就会引起我们主上的注意,你若真的想见他一面,就好好工作,多干掉几个审神者、暗堕几把刀剑。”
“没有问题。”槐痕应声允诺,弯盈的猫眸妩媚而充满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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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里正篇章节里的其他审神者会上线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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